第一箱嫁妆,便觉得有些不对。

虽然檀木箱子里,却是放着一排排金锭子,可一排也没有几个,还只有一层。

这层下面,便用红木板隔住了。

纪晚榕突然感到有些不好。

她抬头望着重舟,不着痕迹的问了一句,“这些嫁妆是从王府库房里搬出来的?还是从顾女官的院子里搬出来的?”

重舟看着纪晚榕有些不好的脸色,照常回答:“虽然是顾女官管着后院,可这嫁妆箱子,成亲那日就搬入了库房,今日也是属下带人亲自从库房搬出来的。”

“那铺子地契什么的,这些东西是单独存入库房,还是跟放在箱子里面的?”纪晚榕又问。

“是放在箱子里的,因为属下在库房没见着。王妃,怎么了?属下搬的时候,觉得这箱子还是有些分量的,不如我们的下面那层木板撬开看看?说不定好东西还在下面呢!”

纪晚榕深吸了一口气,对着他笑了笑,“不必了,今日辛苦你了,多谢你。”

她根本不用看,就知道那木板下藏着的都是石头。

嫁妆既然是成亲那日就搬入库房的,顾明月不可能动,墨桀城直来直往,也不屑于动了她的嫁妆。

只有纪云瑶,或许南阳侯府是真心实意帮纪云瑶准备了嫁妆,可纪云瑶知道最后嫁过去的不是她,而是自己。

一定是纪云瑶将嫁妆全都昧下了,又搞了个隔层,在上面放些东西撑撑场面。

她一定是想着反正人皮面具有毒,原主不可能撑得过新婚夜,死后也不会有人关心嫁妆的问题,才做的这样大胆。

纪云瑶,她还真是好样的。

纪晚榕深吸了一口气,心想自己还非是要回娘家一趟不可,也不单是为了嫁妆。

心里生气,把纪晚榕的肚子都气饿了,她感受着胃的绞痛感,又对着重舟开了口。

“你家王爷说,要把我好吃好喝的伺候着。早上因为顾明月,我早膳还没用,现在能否请你为我准备准备午膳?”

“当然可以!属下这就去准备!”

重舟说完,对着她行了个礼,就告退了,而纪晚榕也把院子里的一众下人安排了下去。

随后把嫁妆箱里第一层留着的金银珠宝,通通放进了自己的空间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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